赵建军
ZHAO Jianjun
摘要:文学的生命本体是文学存在的物化形式,还是物化外壳下别有孕育的生命?中西文学理论对这一问题的追问莫衷一是。文学的物化形式可谓之诗语言,在前文学“婴儿期”以静默方式蕴蓄诗的潜能及其有机性,若无诗的“发声”,文学终归无所凭依。然而诗语言又并非文学的生命归依。自从诗诞生以来,形象、情感、事件、图像、身体等纷纷登场,借助语言而存在却又顽强地排斥语言的在场感,其极限化的表征就是数字化时代的文学已经很少或不再对语言精雕细琢,那么决定文学生命根基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便成为文学本质最核心的问题。文学的本体显现为诗语言呈现的完整生命序列,诗语言呈现的前与后承载着诗的在场与退场的奥秘,其生命本体伴随着诗语言的呈现产生内在的变异。言、意、象、像诸变因的在场比重与文学构成的逻辑相位呈反比态势,从而数字化时代的文学可以实现披一而挂万,巧妙将文学的后续生命成因导入宽幅的生命场域,改写文学传统的诗语承载方式为更切近客体的诗语激发,诗语言的完整生命也由外在物化表征的逐渐衰减转换为主体的受孕性变异与更新。